卡兹戴尔往事(1)
*接之前的图和设定，是我流双子博士✔
*脑洞如黑洞，剧情靠臆想，坐等鹰角打脸✔
*ooc大户(…………)✔
卡兹戴尔往事(1)
“A，你回来做什么?”
凯尔希双手抱臂，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正拍打着自己发间沙砾的青年。左眼写着冷漠，右眼写着无情，还不忘用身体挡住阿米娅探头探脑的目光。
而被挡在门外吃沙子的蓝发青年只能苦哈哈地扯扯自己的围巾，向着菲林族的话事人露出讨好又无奈的笑容。
“话不能这么说，凯尔希。”他眨眨眼，“没事就不许我回来看看?更何况，我的兄弟马上就要被冻成冰棍儿，可能还得冻上好一阵子……这么大的事情，我连知情权都没有吗?”
“是你先失联的，所以我们也只好当做你已经死在罗德岛外面了。”
凯尔希的语气仍然硬的像石头，但姑且皱着眉头让开了一条道路。A的笑容更加灿烂，他冲着凯尔希身后一直睁大眼睛看着他的小兔子wink一下，露出一个你懂我懂的眼神。然后，在严厉又护犊子的医生发飙反悔之前就像条泥鳅一样滑进舱室。
在可露希尔的精心布置下，罗德岛相较曾经堪称是改头换面。看着面前极具未来感的走廊，A不由得睁大了眼睛。
“唉——变化真大啊，卡兹戴尔原来也有这么厉害的工程师吗？”
A好奇地打量着通道顶端的日光灯，两侧的舱门和终端，一直在试图去摸摸看，或者用敲打的方式来物理检测它的性能。而凯尔希跟在他身边，只觉得自己的神经在一刻不停地突突——它正经历着濒临极限的考验。或许她某一瞬间真的生出过揪住这个家伙的领子，把他再扔出去的念头。
真是不可思议，为什么双生子的差距可以有这么大?她忍不住想。
不正经的弟弟A，是个不负责任的浪荡子。明明是一同创立罗德岛，他却在仅仅三个月后就声称“要出去看看”，从此销声匿迹，不再回复任何讯息和呼叫——无论罗德岛是处于何种困境，又是多么需要他的力量。
而作为兄长的Dr.K，却是这个世界上最严谨优秀的源石学者，是可靠的指挥官，决策者，能够倾斜力量天平的战术大师。对于他而言，似乎不存在超脱掌握的事物，他甚至……会毫不犹豫地把自己都变成棋盘上的一颗棋子。
是的，棋子。
凯尔希回想起他突兀地宣布自己要进行冷冻保存技术实验的那一天。
他是在Misery带着几近崩溃的哭腔质问他“为什么他们都死了？”的时候，平静地开口宣布了自己的决定。
所有人都在那一瞬间因为震惊而失语，短暂的沉默之后，Misery最先白了脸色。
“不，对不起……博士，我太不冷静了。请您不要，请不要抛下罗德岛……我们太需要您了！”
他颤抖的话语仿佛是一个开关，干员们都七嘴八舌地炸开来，紧紧簇拥着蓝发的指挥官，仿佛只要这样他就不会离开。
“博士，您也要离开我们吗？我们已经什么都不剩了。”
“请原谅Misery，他只是……他只是被悲伤冲昏了头。”
“Dr.K……”
而Scout却站在人群外叹了口气。
“博士想这样做，就让他这样做吧。”他说。
Scout的声音成功地让干员们安静了下来，他们才想起博士并非会说出气话的人，相反——他的每一个决定都有自己的考量。
博士看向萨卡兹的佣兵狙击手，久违地露出了平静而浅淡的笑容，久违到连Scout都忘记了博士有多久都没有这样笑过。
“谢谢你，Scout。我知道这很不负责任，但是我们都别无选择。”
“方舟的骑士们……罗德岛，就拜托你们了。”
他如是说着，以请求的姿态向着他面前所有的干员深深鞠躬。
这件事，连凯尔希都有些始料未及——她猜到Dr.K会对现状采取行动，却没想到是以这样近乎极端的方式。
“你到底想做什么？博士。”
在博士的办公室里，她压抑着声音质问。
彼时阿米娅正伏在博士的膝头沉睡，带着泪痕的小脸显得格外伶仃。凯尔希嘴上在问着博士，目光却落在阿米娅身上，生怕哪个字的音量太高吵醒了刚刚才哭到精疲力竭的少女。
博士轻轻抚摸着阿米娅的头发，沉吟了片刻才再次开口。
“有几个原因。第一，战争已经到达了尾声，罗德岛对我的指挥已经不像之前那样需要。第二，必须有人对这次战事的损失负责，每一个参与方都是如此，而作为指挥官的我是最好的选择。第三，罗德岛需要改变，脱离我的改变……单纯地往复无意义的战斗是没有未来的，凯尔希医生。”
罗德岛的指挥官声音温和而平铺直叙，几乎听不出任何感情色彩——一如他在战场上指挥，或是宣布药物的临床实验结果。
凯尔希也沉默下来。
“这样做真的好吗？”她轻声问。“我是指……对于你而言，这样真的好吗？”
博士抬起头，透过窗户，战乱的废墟尚未清理完，在卡兹戴尔灰霭的穹顶下，显出一种可悲的荒凉。
“我不知道，”他说，窗外的灰倒映在他薄荷色的眼睛里，慢慢溶解成一片空白。“但我们别无选择。”
自那件事之后，罗德岛的氛围一直很压抑，连最受欢迎的娱乐室都冷冷清清。而A仿佛察觉不到这些一般保持着高涨的情绪。
“凯尔希，这么大的地方，怎么人却没几个啊？”
“…………”
“凯尔希，大家最近怎么样呀？我似乎还没看见认识的人……”
“…………”
“凯尔希，我……”
“到了。”凯尔希忍无可忍地打断他，抬手指向旁边一扇金属的舱门。“这里就是博士的办公室。”
“哦哦，谢啦……”
蓝发的青年抬头看了看这扇隔着自己与孪生兄长的门，声音明显低了下去。紧接着，他像是想起了什么，又笑着看向凯尔希。
“啊，对了！差点忘了，我给你带了伴手礼来着。”他带着古怪而神秘的笑容歪了歪头，从挎包里翻出一个文件袋扔给凯尔希。
“……这是什么?”凯尔希刚刚放平的眉头又有蹙起的趋势。“现在我可没空陪你玩闹。”
A轻笑出声，他竖起一根手指在唇前。
“总归是你想要的……回去吧，回去再打开。”
“……你解释清楚……”
凯尔希还想问些什么，可是留在她面前的只有A踏进办公室的背影，以及舱门关闭的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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